Глава:Ⅸ 终于有进展了

  我和“沼泽”迅速处理好了现场。看着燃烧起来的熊熊大火,我心里特别畅快。

  “我们现在怎么回去?”我问道,“你还要扮回女性吗。”虽然我很不习惯,不过说实话,他的变妆技术真的不错,不像我的同事,一身肌肉穿着花花公子的兔女郎装简直是辣眼睛。

  对方看了看手表,说:“我们坐客车回去。我要继续扮演女性这个角色,不然我被发现的可能性会很大。这里的情况很快就会被那些人发现,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我点点头,然后跟着“沼泽”离开了犯罪现场。

  当天凌晨一点左右,我换回女装的“沼泽”回到了酒店,大厅的服务人员看了我们一眼,不以为然。估计这么晚回来的客人在这里不占少数。像我这样的,他们都会认为是刚去声色场所浪荡,然后物色完床伴后回来的社会人员。

  然而“沼泽”早就定好了房间,领了房牌后,我们坐上了酒店的电梯。

  在去房间的途中,我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道:“你怎么会在gay吧上班呢?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会喜欢同性的人啊。”

  “我确实不是,”“沼泽”淡淡地答道,“但这家酒吧是我堂姐开的,在我们查到你的目标人物最近经常出人这里后,我就顺便到这里帮忙。”

  我一惊,这可出大问题了:“那安全局的人肯定会查到这里,到时候我们都被拖出来了怎么办?”

  对方表现得十分淡定:“不会,发生这种丑闻,安全局是不会明目张胆地介入的,这个酒吧可有名了。而且刚才酒吧里的人都是我们组织内的,你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们演出来的,我们早就策划好了。其他闲杂人士都被我们用各种方式支开了。”

  “厉害,我就知道‘字母’是不会让雇主失望的,”我感叹道,“不过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你们合作了。”

  “沼泽”很清楚像我这种人的处境,他淡然道:“虽然我对此十分遗憾,但你要记住,既然当初选择了,就不要回头了。”

  “我知道,”我苦笑了一下,“不要想着回头是岸,这只对其他人有用,但我们一回头,面对的就是深渊。”

  对方没有回复,就当是默认了。估计这个话题引起了他的一些不美好的回忆,不过回过头来想想,干这一行的,谁没有一点儿黑暗的时光呢?

  在这似乎能溺死人的沉默中,我们各自回到了房间。

  进了屋后,我锁上门,然后迅速检查房间。确定没有可疑物品出现后,我取下随身携带的武器,去卫生间洗漱,并且一边思考下一步计划。

  我不能继续待在国内了,离开是迟早的问题。得尽快联系总部,不然要全身而退就很困难了。

  这时酒精开始侵蚀我的大脑。不久前在酒吧喝得太猛了,我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浪过了,毕竟是为了任务所需,“白熊”好歹也受过特殊训练,如果我真没喝醉,多半是会被他发现的。

  话说回来,刚才强打起精神干掉瓦西里真的非常难受,胃里的东西都快翻滚出来了,现在我应该先喝点儿水,然后休息一下。

  第二天早上7点,“沼泽”准时叫我起来,简单收拾完毕后,我跟他去了车站,等候通往莫斯科的班车。

  客车将在8点30分出发。此时司机正在悠闲地收看第一频道的新闻。那时的电视屏幕真的很小,看起来很吃力,特别是当你距离它很远的时候。

  但后来想想看,我还是很享受以前和家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的时光,尽管之后我甚至没有什么机会和他们见面,因为我已经在歪曲的道路上越行越远了。

  不过我倒是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感情这东西太碍事儿了,所以我很快乐地将它扔掉了。

  “今天早上六点整,在下诺夫哥罗德市西部部废弃的居民楼区,一位拾荒人员在第三栋建筑旁50米处发现了一辆冒着火星的烧毁车辆,并且在车辆后座发现了一具烧焦的男尸,目前当地警方正在对此事进行调查••••••”

  我看向不远处的电视屏幕,里面出现了闪着头灯的警车,还有一些走动的人影。由于条件限制,我无法看清他们是否布置了警戒带,按照常理来看,这玩意儿肯定是有的。

  我转头看了看“沼泽”,对方点点头,也知道了这事儿。我低声说道:“这么快就发现了,还是有些出乎我意料。”

  “这已经算比较好的结果了,”“沼泽”的语气毫无波澜,“至少现在还没有目击者出现。”

  这倒是真的,毕竟干坏事时,总是有一些人不合时宜地出现在现场,然后就是偷窥、告密等一系列好莱坞影片的经典场面出现,很老套的情节。

  但现实可不是电影,这种人有时只会被暗中处理,然后顺便以在场人员之一的身份扣上黑锅,死得不明不白。这种事情我干得可多了,所以也不介意再来一次。

  默默站在原地等候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坐在木凳上看电视的司机终于站起了身,拖着略为肥胖的身躯,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客车,然后打开车门,又抬腿艰难地爬上车,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

  这场面看着我都觉得累,于是鬼使神差地,我又想起了玛尔富莎对我说过的话:“如果你不戒掉快餐,总有一天你会像隔壁6号病房的阿莫西老头儿一样脂肪多得站不起来。”

  我当时只回了她一句:“女士,你这么说你的病人可是会被扣工资的。”

  好吧,现在既然司机都到位了,那乘客也应该上车了。

  下午13点左右,客车到达了莫斯科南站。和“沼泽”在车站分别后,我出去寻找通往东部郊区的公车,这是我才想起我告诉妈妈和哥哥我是去应聘的,这都要回去了,我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打给他们。

  鉴于以往的惨痛经历,我还是拨通了家里的座机。对方很快便接通了电话。

  “回来了吗,斯多。”

  我一愣,这次少有的是索勒列科夫接的电话。我笑道:“是的,我已经到市内了,现在我正在等公车。”

  “需要我来接你吗?”老哥问道。

  作恶之心又起的我故作恶劣地说:“我在南客站,可远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尽管来吧,我还可以少一点麻烦。”

  如我所料,他只是简单应了一声,然后让我到客车站的正大门等他。其实我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儿打电话叫他来接我,因为从南区到东区至少要坐一个半小时的公车。

  寂寞等人的我只好在大门附近找了个公椅坐下,今天天气不错,正适合打盹儿,反正我是这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车辆刹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没在意,因为在这期间我听到的嘈杂声已经够多了。

  直到一声轻微的叹息在上方响起,额头传来温热的触感,我才睁开眼。

  “哎呀,真抱歉,我没忍住差点儿睡着了。”我又笑了起来,抓住他的手,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就像儿童读物里的老巫婆一样。

  对方皱了皱眉,似乎并不喜欢我这对于他来说很古怪的笑容:“好了斯多,现在跟我回家。”

  我开玩笑通常点到为止,于是我乖乖地站起身,跟索勒列科夫上了车。

  当兵的通常会很喜欢越野车,我以前在美国“留学”时经常看到几个大兵坐着悍马在大街上风风火火地驶过,若不是底盘太高,我对它的印象会更好一些。

  “我有点儿好奇你从家里到这儿用了多少时间,”我坐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应该不少于一个小时吧。”

  主驾驶座上的那位面无表情地关上车门,插入钥匙:“大概40分钟,我从城际高速下来的。”

  哦••••••这样啊,原来我只等了40分钟,想来这一个来回用的时间比公车一趟的时间都要少。

  静坐原位想了一会儿后,我转头看向索勒列科夫,虽然和司机说话是个很危险的举动,但我可是惯犯:“我去应聘中学物理教师,他们说要过两天才给我回复,我不知道能不能被录用。”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道:“顺其自然,如果他们不用你,你可以就留在莫斯科市内。”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似乎抓住了重点:“你是不想我走远了吗?”

  旁边的先生没有回答,不过也正常,他脸皮这么薄,有些话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汽车上了高速,大概过了半小时,便到了东郊。这里是传闻中的中产阶级聚集区,住的大部分都是为国家机构服务的人。

  把车停到居住区的地下停车场后,我和索勒列科夫步行回了家。

  这时差不多快到15点,妈妈已经去上班了。打开大门,我就闻到了一股油烟味,厨房离客厅太近真不是一个明智的安排,我猜她又忘开换气扇了。

  进屋后,我跟我哥说了一声,便回到卧室。锁上房门,把行李箱里的物品和身上携带的器具都拿了出来,藏到了床底的地板下后,我才拿出了电报机给总部发送信息,把“白熊”已经死亡的事情告诉他们,希望能有妥当的计划安排。(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

  不久后,通讯员发来消息,要我尽快回A国报道,上面会重新安排一批人到我这儿,至于我藏武器和接待同伙的那个公寓,他说新来的会接手它,所以我不用花太多心思去清理痕迹。

  哦,大概就这样了吧,现在是时候想想我该如何“逃亡”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