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лава:Ⅷ 我尽力了

  好吧,这是一家••••••不同寻常的酒吧,我认清现实了。

  虽然我对此并不反感,但像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我还是并不愿意去的。不过我有些疑惑,为什么“摩纳”没有告诉我“白熊”有这种倾向。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觉得恶心而难以启齿呢。

  但这不是重点,关键是现在我为此受到了极大的心灵伤害,鬼知道我一个从不去夜店的爱劳动敬业友善正直的纯洁(并不)单身(重点)好青年,看到眼前成双成对的情侣相互调情的景象是什么个感想。

  但事已至此,我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而打乱整个计划,即使现在我很想调头就走。

  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我故作从容地走到前台,潇洒地掏出500卢布要一瓶伏特加。

  但不得不说,这里前台的服务生还是很正常的,无论衣着还是举止,都和外面的普通服务人员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长得还挺不错的,就是一脸麻木,像展销会的服务机器人一样。

  拿到酒后,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用目光搜索酒吧里的每一个人。

  酒吧里人挺多的,重重叠叠的人影,加上头顶上晃动的灯光使我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但我必须集中精力寻找目标人物,这是一次极好的机会,我不能让它白白浪费了。

  这时,有一个男人走到离我不远的柜台旁,侧身对着我,正要和服务员说话。我故作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惊喜的发现他就是我的“老熟人”。好吧,我想这仅仅是单方面的。

  对于他们的对话,我可是非常感兴趣的。但是由于这里嘈杂声太多,想要听到还真不容易。

  就在我正苦恼该怎么做时,坐在旁桌的一男一女(长得挺像)看向柜台,开始谈论。我很好奇,就尖起耳朵听着。

  “那个小胡子是最近才来的吧,”女人说,“我经常来这儿,很多人我都认识。”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很年轻,像个学生,他说:“应该是,而且他经常缠着这个新来的服务员,然而人家不愿意。算了,姐,我们走吧,经常来凑热闹会不受欢迎的。”

  两个常来“游客”走后,我坐在原位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

  白熊的举动倒是很可疑。如果以他现在随时可能被暗杀的处境,仅仅是想来酒吧约炮的可能性更大,只缠着一个人是很异常的。这时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特工总会对自己的猎物穷追不舍。但是,既然他怀疑这个服务员,为什么又不动手除掉他呢?是因为没有证据,还是正在找机会或是在试探他?

  难道他觉得那个服务员不是普通人?也有道理,一个混乱的酒吧中出现一个面无表情与周围隔绝的人,这是很引人注目的。不过很奇怪,我总觉得服务员的表情似曾相识。

  这时,那个服务员不耐烦了,便让其他人看着前台,然后径直走到我所在的那张桌子,在我对面坐下。

  为什么感觉整个节奏都不对了?

  “白熊”瓦西里先生也跟了过来,他看见我,对那个服务员说道:“哟?原来你喜欢这种小白脸类型的,”他眯着眼,打量着坐在服务员对面的我,“长得还行,但看这脸蛋,更像做0的。”

  我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虽然我长得是年轻了点,但也绝不是娘炮能相提并论的,怎么说我的身高还是可以做个1的。

  好吧,我不能这么想,毕竟我现在还是个单身主义者,不能去想这些gay们才会去考虑的问题。

  不过既然现在情况特殊,我也不能怂了。我站起身,笑着说:“先生,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还是可以凑合当个1的。”说完我向服务员递了个眼色:“你说呢?宝贝儿。”

  就在我都被自己恶心到了时,对面的服务员依然淡定地说:“是的,他的活可好了,一夜5次不在话下。”

  “对啊,”我强行哽下涌到喉口的老血,配合着服务员,“就你,当1的话肯定满足不了别人。”

  瓦西里(也就是“白熊”)怒极而笑道:“好啊,那我们一起来交流一下经验吧。”他向服务台招了招手:“再来两瓶威士忌,要最纯的,度数越高越好!”

  哎哟,这是要向我证明他是一个真男人吗?竟然不点伏特加,太没劲了。

  不过,你一个特务人员这么没安全意识真的好么,看来面子真是一个人非常大的弱点,这很好,我动手就更容易了。“摩纳”曾对我说过“白熊”的脑子有时不大好用,易冲动,这也是中情局并不重视他的原因之一,现在看来,果真如此。我想如果不是总部很难找到R国籍的员工(主要是担心R对外情报局的眼线混入局中),也不会凑合着雇用像他这样用处不大还不忠诚的人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用开酒器打开了手中伏特加的瓶盖,将酒液倒入茶色杯中,然后一口闷下。

  服务员将瓦西里先生点的两瓶威士忌送到了桌上,他也不含糊,直接徒手开瓶,要了一个大号的啤酒杯,准备和我拼酒。

  我依然保持着微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对坐在对面的人说:“你也要喝一杯吗?”

  他摆了摆手,正要拒绝时,一旁的瓦西里搭住他的肩,调笑道:“像他这种不怀好意的人,保不定酒里放了什么药,你喝了可是要被他占尽便宜的。”

  哦,我想你才是那个想占便宜的人吧。我哭笑不得,可惜瓦西里丝毫没有在意我,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英俊的服务员上。

  服务员避开了他的手,淡定地说:“你们今天谁面前的空酒瓶更多,我今晚就跟谁走。”

  “好勒,”瓦西里取起酒杯,“大伙儿们就看我怎么虐哭这个菜鸟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阵欢呼,看来“白熊”先生在这儿的人气还挺高的。我对他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瓦西里也不和我废话,拿起啤酒杯就开始猛喝,现在他只想快点儿把服务员带走。也不知道他是想处理掉这个可疑人物,还是真想找个人一度春宵。当然,无论他想做什么,被我找到了,就连自身也难保住了。

  我低下头,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不紧不慢地继续品酒。我当然不能把自己灌醉了,毕竟还要去处理掉他。我还要等等,直到他喝醉了为止。

  然而对方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险恶用心。不一会儿,他就已经喝完了1瓶高浓度的威士忌了。

  “不错啊,”我对他笑着举起了杯子,“不过我还没醉呢,继续吗?”

  瓦西里看了看我已经喝掉了一大半的伏特加,回答道:“当然,喝!”然后二话不说,打开了另一瓶。

  我看着他这被酒精冲晕头脑的傻样,终于理解为什么每年冬天都有一大堆醉鬼会冻死在大街上了。这种无脑喝酒的人,总有一天会连自己怎么断气的都不知道。

  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发呆了半天,对面的那位已经差不多快坚持不住了。心里默默数了数桌上的空酒瓶后,我放下手中的啤酒杯,故作神志不清道:“唉,我好像不行了,就这样吧。”

  瓦西里开始嘲笑我:“哈哈••••••弱鸡,这就不行了,我还••••••可以。”话音刚落,他就一埋头,趴倒在桌上昏睡过去。

  服务员默默地数了数双方的酒瓶:“小胡子(指瓦西里,也就是“白熊”)的比这位新来的先生要多一个,但他喝醉了,我怎么把他拖回去呢。”

  强忍住没笑出声的我走到服务员面前,暧昧地说道:“我还行,要不我帮你?三个人一起会更刺激哦。”

  对方斜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好,我正想尝试一下。”

  周围人又开始起哄,他们觉得今晚有好戏看了。不过确实有好戏,只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罢了。

  在酒吧众人的围观中,我和服务员把喝得烂醉的瓦西里弄了出去,拖出了夜生活一条街。那个服务员轻声说道:“这种事情,不能被众所周知,要不我开车找个隐蔽的地方?”

  我配合地点了点头:“对,这么美好快乐的事怎么能被别人知道呢,你说对吧。”

  对方表示赞同,然后他把停在附近的私家车开了过来。我把瓦西里扔到了后座上,然后打开前方车门,坐在服务员旁边的副驾驶上。

  小汽车穿过了幽暗的街道,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探头,也避开了闹市区人们的视线。大约10分钟后,服务员在一处废墟旁停了下来。

  我抽出放在腰间的匕首,而对方已经下了车,打开了车的后门。他俯下身,柔声对“白熊”说:“先生,酒店到了,下车吧。”

  瓦西里慢慢睁开眼,眯着眼看着服务生俊美的脸庞。他坐起身,伸出手:“宝贝儿••••••我终于••••••”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另一道车门进来的我一刀割断了颈部动脉。鲜血飞溅出来,弄脏了服务生的白衬衫。

  瓦西里一下愣住了,然后艰难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喷溅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撒到了周围。

  “蝎鬼••••••我就知道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断气了。因为服务员在他的肺部补了一刀。

  “白熊”倒了下去,弄的车里到处是鲜红的动脉血。我侥幸避开了大部分,但车主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除了头发,他的衣服上几乎全是血块。

  而对方似乎早有预料。服务员不慌不忙地脱了衣物,拿出干净的毛巾擦了擦皮肤上的污物,又从前座拿出一套新的衣服换上。后座全是血,我只好退了出来,剩下的另一个活人递给我一张纸,示意我擦干手上的血迹。

  “用完后把纸给我,我要烧掉他们。”服务员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他刚刚换下的衣物和用过的毛巾。

  我擦完手后,把纸巾给了他,问道:“那这辆车你也打算这么处理吗?太浪费了。”

  “当然,”对方淡定的说,“我可不想被安全局骚扰,反正这车也不是我的,要算损失的话也是老板的。”

  我想了想,觉得阿纳托利会把这笔损失算到佣金上:“但如果他们通过车牌信息找到你们怎么办?”

  服务员转过身,说:“不会,这是老板偷渡来的货,没有登记过,车牌是假的。”

  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想这事差不多结束了:“那真是太好了。合作愉快,亲爱的‘沼泽’女士。”

  “••••••”对方陷入了沉默。

  “或者说,我应该称呼你为‘沼泽’先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