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挑了些颜色浅淡的丝光锦和软烟罗,挑了另一条路回宫。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开那男子了。只是从这儿走,难免会有些远。
长街上,紫鸢的残颜惹来一些宫人的鄙夷,她低了头,不去理会。
不一会儿,就看见前面一座软轿。轿框的四周罩以金色的绫罗帷幕,织绣着富贵牡丹,十分华贵。
紫鸢细细瞧着,不时听见身旁有人小声议论:
“听说那是左相的女儿——冷杏儿,颇得太后喜欢,怕是不久就要封妃了!”
“是啊,还是相府的嫡女,听说她母亲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
。
听到这儿,紫鸢不禁一怔,把头埋得更低,生怕来人认出她来。美眸微颤,往事涌上心头,紧紧的握着拳头,指节泛白,恨意汹涌而来。她不想在与左相府有任何瓜葛!
轿里的冷杏儿斜倚着,娇艳的脸上略显慵懒之态,一双水眸隔着轿帷望向外面,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轿旁走过,冷杏儿微微蹙了眉。
撩起帘子,向外探去,只见到了那人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放下了帘子。
见那轿子远去,紫鸢轻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暂时放了下来,低眉瞧了瞧手中抱着的布料,加快了步离去。
等到紫鸢回宫时,已是正午,宁贵人正在芷缘宫陪皇上用午膳。见紫鸢回得如此晚,并未像平常那般斥责,只是小声地说了两句。
紫鸢见轩辕逸在此,行了大礼,不敢有所怠慢。
轩辕逸淡淡的叫她起身,见她如此客气,凤眸掠过一丝不悦。
紫鸢端了菜,放在桌上,不巧,两手相碰,随即,四目相对。
紫鸢收了手,低下头来,美眸含羞,恰若波光潋滟。
轩辕逸紧紧盯着她,凤眸微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宁贵人没瞧见这两人细微的表情,但还是嫌紫鸢残颜,有煞风景,难以下咽,索性唤了菊香来侍候。
待回到自己房中,紫鸢小心的拿出藏在袖里已久的面纱,点了火折子,将它放在铁盘里燃烧了起来。她深知,此物若是不及早焚毁,迟早会留下祸患!
铁盘里升腾起青烟,飘了一室,紫鸢盯着盘中的面纱,看着它化为灰烬。
烧完后,打开了窗子,瞧四周无人,便将那灰烬洒在了不远处的海棠花树下的泥土里,用脚踩了踩。
她杀莲公主这事,不要让别人知晓才好,若是那男子告密,她定死无葬身之地!
她一定要活得好好的,她若死了,娘的仇谁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