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逸轩吻得忘情,想要将满腹的委屈都加进这个吻里,又有些小心翼翼,害怕伤了清玥。
他终究还是不能够伤害她。
寒逸轩终于放开了清玥,看到清玥满面潮红,眼睛里有惊慌,恼怒,唯独没有他害怕的冰冷和厌恶。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得旁边的秋叶只觉十分恐怖。
“玥儿如果没有我,你会幸福吗?”
寒逸轩第一次这样问一直以来的自己的骄傲和自信终究在长久的得不到回应里被消磨殆尽。只剩下对自己的折磨和对对方的折磨。
“曦和四百三十年的春天,远在北黎的懿华公主终于是被迫要进行一个选择。就是这样无论作何选择都将把她推入深渊的选择,将她的一生书写得悲壮而伟大。而她的身后,一场巨大的阴谋裹挟着黑暗正在袭来。”
“那一年被称为新安元年,是曦朝的重生之年也是她陷入深渊的一年。”
曦和明昭回首一望,这一室的萧然,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影子。她明明比他还要小上一岁,却是她将他养大。
最后却也是,他将她推入深渊。
“你有没有后悔过?”
“我一直都在后悔,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可我没有退路了。”
胭脂染华阖上茶杯,“这世间最多的便是后悔,除了如果,我们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安慰自己。你是,许多人更是。”
连我,也不能幸免。
外面,海棠花又开了,带着晶莹的露珠,娇艳欲滴。
故人不在的的第一个年头,一切如常却又不一样。
刺眼的阳光下,戴着斗笠的男人正提着一桶水艰难的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海棠花。
白衣的女人站在院门口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男人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她不会想要见到他的。在这里被囚禁的这十年,除了一些送饭的丫鬟再也没有谁来过。
她也一样。
“我是来告诉你,你可以下山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把守着你的院子了”
白衣女人淡淡的说,其实她的神色哀伤而凄婉。可惜他都看不到。
他的双眼早就已经看不见了。
“我······真的可以离开了吗?”
他有些不敢相信,在这里的十年,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接受,再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能够出去的一天。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到现在竟然化成恐惧。很多他想要追寻的答案都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