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宝倾身过来,像小狗一样一直往我身上嗅,“娘亲,你的味道怎么变了?这是……小巫女的血。”
“……你说的是阿古拉吗?”
“嗯,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血味,还有……一种我从未闻过的香味,不过已经很淡了。”
我抓牢了那一闪而过的光,脑海中原本模糊不清的东西也渐渐有了轮廓,阿古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可莫要小瞧了这蛊,这蛊远比巫王想象中的力量大!这蛊香能蛊惑心智,凭你是神是魔,只要被它缠上,你便等同活的傀儡了!”
“这蛊虽厉害,却要以巫女的心头血滋养才能活,是实实在在的邪物……”
噬灵蛊!我一时如堕冰窖,浑身冰凉。若是有人向我下蛊,那梦中所见也不会全然是真的,沧辛他……
“那魔君心里有人,便是千年前这世间唯一的一只凤凰!听说他追了那凤凰几万年,最后却与那凤凰结拜了,甘心做心上人的大哥嘞!”
……
心里的最后一根弦“铮”得一声崩断,我面如死灰。
“雪宝,带我去妖皇宫,我要找妖皇流光,我一定要知道当年的事。”
雪宝看出了我的反常,他忙应了,雾中幻化出一只三尺多高的雪狗,我跳将上去,雪狗如离弦之箭冲出幽冥……
妖皇宫,蘅芜主殿。
寥尘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我,怔愣了半晌,欣喜若狂的扑上来抱住我,“幻儿!幻儿!真的是你!”
我也愣了,蘅芜宫不是妖皇的住所吗,怎么除了宫娥兵士只有寥尘一人?雪宝化出人形,大惊失色:“哪里来的登徒子!”说着幻出一个通身莹泽的骨头棒,眼看就要打在寥尘身上。
我回过神,忙推了寥尘,制止了雪宝,少年嘟着脸站到我后面,面色不善的盯着寥尘。
我看着寥尘,发顶绕着足金的朝冠,长袍风毡上孔雀纹缠身,嵌着上等东珠的腰带,吊着朗润如月下之光的和田玉佩,再看脚下,蹬的是明黄锦缎的长靴,靴面上缀着二龙戏珠。
这样的他与我记忆中墨染枫竹的锦袍公子竟是云泥之别,原来他已继位,做了这涵虚境的皇。
我急道:“流光呢?”
寥尘怔了一下还是答道:“父皇,父皇已仙逝了,就在半年前,本皇刚从盐湖大泽回来不久……幻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踉跄了两步,勉力稳住心神,“尘哥哥,这世间可有什么东西能让人看到过去吗?”
“有。”寥尘沉吟了一会儿,“上清之境的镜花缘有一方妄生石,溶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