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烈忍着剧痛，低下头，吃力地支起白贤的下巴，他只有一点点力气。
　　他轻轻啄了一口白贤。
　　不知道这算不算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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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离开白贤的面庞。
　　他看着白贤的脸，上面溅着他的血，像花一样。
　　他看见白贤的眉头皱了一下，他看见白贤沾着鲜红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
　　看见白贤的眼睛缓缓睁开，看见白贤看向自己。
　　看见那双眼睛写写满震惊，写满惊喜，写满惶恐，写满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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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那一小束滑进泪窝的鲜血，在白贤的眼眶打转。
　　终于又从眼角滑出——
　　真像红色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