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makes a sound like thunder,it makes me feel like rain.
距跟丁少楠见面那天已过了几天,在这几天的日子里过得很平静,很意外的是并没有看到魏迟。
门铃响的时候,顾桤桤正对着床上的两个枕头发呆,傻傻的去开门,看见魏迟。
他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皮衣仔裤紧裹着修长的四肢,乱中有序的头发根根嚣张地立着。他的眼睛很漂亮,彼时顾桤桤总笑他很适合女妆,只可惜额头、下颌的线条过于硬朗。此时他正眯着那双漂亮的眼,一脸不耐烦地晃动着车钥匙。
“怎么那么慢!”
顾桤桤看见魏迟的一瞬间有些莫名的慌乱和心虚,但他大少爷早上总有一段很长时间的起床气,此时他又因为顾桤桤的迟钝正在使劲地冲天翻白眼,所以没有看见她瞬息变幻的神色。
毕竟二十六岁的女人,情绪早已能掌控得很好,顾桤桤笑笑:“怎么来了?”
“粥!”魏迟将手里精致的纸袋塞到顾桤桤怀里。
“粥?”顾桤桤呆呆地跟着重复。
“对!粥!”魏迟貌似烦躁地挠挠头,“你应该发烧了吧?你每次遇事就发烧,我估计你家肯定没有吃的,刚才开车路过就给你买了送过来。”说完话一脸不耐烦地看看周围,“你这个破房子怎么还不搬?楼里黑漆漆的连个壁灯都没有!”
顾桤桤抱着怀中还温热的袋子眨了眨眼,含糊地应着:“唔,过两天物业就过来修。”
“成!那我走了,想吃什么跟小爷说,上次那批德国建材的代理合约小爷赚了不少,算你一份啊!”说话间就转身。
“迟!”顾桤桤抓紧手里的纸袋,看着他转过身来。
魏迟很高,即使顾桤桤这样的身高面对他仍要仰视。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就贪玩淘气热衷运动吧,魏家长辈也不过中人身量,他却比一米八还多出好几厘米。
此时他简简单单地转身,随意地站在狭仄的走廊里,却更彰显出他举手投足间那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道,他抬起一只手轻搔眉尾,口气不善:“干吗?”
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顾桤桤明白他只不过是在不好意思。其实这些年他的脾气收敛了很多,即使做不到丁少楠那样讳莫如深,至少外人面前也能够不动声色。但面对她的时候,他永远是一张挂着表情的高调脸皮,她觉得心里有一个角落柔软到湿润。
迟,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喜欢你,多么多么的羡慕你,你永远都像一株生机勃勃的植物,充满活力与希望,你活得如此不羁如此拓达如此尽兴。
“迟,谢谢。”谢谢你。
魏迟的浓眉掀起,疑惑地打量着她:“你吃药了么?你这白痴不会黑灯瞎火的吃错药了吧?你大小姐对我一向呼呼喝喝威风得不得了,什么时候也开始走五讲四美的路线了?干吗?响应号召,走和谐路线哪!你怎么总是这么红心昭昭啊?”
顾桤桤失笑,伸手捶他:“白痴啊你!”
魏迟也笑:“你才白痴呢!”一手使劲揉顾桤桤的发顶,“走了啊!”
“嗯……迟!”顾桤桤咬咬嘴唇,“小心开车。”
魏迟眯起眼睛,快速地审视一遍顾桤桤略略僵硬的神色,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他迈向前一步,低头看着顾桤桤,伸出一只手,轻触她苍白的脸侧:“桤桤,你有话要说,是不是?”声音低沉。
顾桤桤微微侧头,语气轻快:“哪有啊。”这样深沉的魏迟让人害怕。
“桤桤,不要做傻事。”
But there's a danger in loving somebody too much,and it's sad when you know it's your heart you can't tru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