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继续伪装

  “恬邵,恬邵……”王琴抹干了脸上还未风干的泪水,急冲冲的跑了出去,在走廊上大声的喊道:“医生,医生,医生在哪尔,医生快来啊……”

  万圣宾馆的一个房间里,我正在整理着上课时的笔记,恬邵住院那么久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将这些给他,这样他就不会因为这些天的住院而耽误功课了。

  恬邵,我说过的,我要守护你,我会实现我许下的承诺,即使你不知道,因为你不必知道。

  “你在干什么?”

  言突然进来,安静的房间里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整理笔记,这几天实在是忙坏了,有好多都还没有整理出来,想在今天把它们都整理一下。”

  对于言的到来,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埋进了铅笔和纸的世界里,这时候谁也没有说话,我可以听见铅笔在纸上“沙沙”的声音。

  言,不是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你,只是因为我怕你看着我的时候,你就会读出我眼睛里隐藏着的心事,你太聪明了,聪明的让我在此时感到有点害怕。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哦”

  是什么消息值得让言亲自来跟我说呢,这让我感到了非常的疑惑,但是这种感觉似乎让我感到了我的内心的担心。

  “他醒了。”

  他醒了?是他吗?

  “是他吗,你知道的,是真的吗?真的醒了吗?”

  虽然,我知道言从来都没有骗过我,虽然,我从医生们的口中得知恬邵恢复得很好,虽然,我知道恬邵总有一天是会醒的,但是,即使是这样,当我听到他醒来的消息时,我还是非常的激动,异常的高兴。

  我本来以为我不会这样,但是我却还是会为此高兴的异常。

  “你就那么的开心吗?听到他醒来的消息。”

  “开心。”

  “这次你没有骗我。”

  我手中的笔停了下来,我看着纸上的笔记,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最近言总是怪怪的,不,应该说是自从言转学过来之后很奇怪。虽然我与他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以前的言是冷漠的,他是一个除了自己以外就不会关心其他事物的人。

  但是现在,只要是碰到了有关恬邵的事情,他总是会很关心,不,与其说关心,不情愿似乎更贴切他的行为一点,他总是能及时知道恬邵的情况,但是对其的描写又是那么的冷淡,比对任何人的描述都要冷淡,甚至好像还有一丝嫉恨。

  “你在想什么?”

  言拿起了我整理的笔记,轻轻的,又像是漫不经心的道:“果然很详细啊,还很清楚。”

  呃……

  “你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祝你做了好梦。”言说完后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就离开了房间。

  言最近真的变的好奇怪,以前在我睡前,言从来都不会来到我的房间,更别说会来吻我的额头,但是最近他总是来我的房间,还会在睡前给我前额一个轻轻的吻,然后离开。这样的他太不像他了,这样的他太过温柔了,这样的温柔可以让每一个女孩子都沦陷下去。

  呵呵,估计是我想得太多了吧,可能是言看到这样的我,觉得自己的妹妹也是需要人去怜爱的,所以就给了我不同寻常的温柔吧。

  “韶韶、言哥哥、杰,听说恬邵醒了,我们去医院看看他吧。”项微坐在我的旁边,热切的建议到。

  “这”杰看了看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杰,不要紧的,作为同学,我们是该去看看他的。”

  我笑着对杰说,好几次了我都是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去看她,不让任何人知道,估计我去看他的时候也只有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知道吧,每天的晚上,总有一个女孩子的背影会出现在医院的走道上。

  无论结局如何,这次去看他是正大光明的去的,为此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有事,你们去吧。”言又一次拒绝了。

  上次是因为我要去医院复检,言说有事不能陪我们一起去,这一次是因为要去看望刚刚醒过来的恬邵,言第二次拒绝去医院,难道言害怕去医院。这个荒诞的想法让我觉得非常的好笑。

  “杰,记得带她去复检。”

  呃,言虽然上次没陪我一起去医院,但是他还没有忘记我还没有复检的事。

  “好”

  “杰,微微,我们先去看恬邵,看完恬邵之后再去复检,你们说行吗?”

  我走在最前面,手里捧着百合花,幽幽的香气拂过鼻尖。

  “韶韶看上去似乎很高兴啊。”

  香味看着言甜韶的背影,好气的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

  “你知道?”

  “嗯”

  “那你快告诉我。”

  “嗯”

  项微期待着看着身旁的杰,可是杰只顾低着个头,愣是没有去接项微的话。

  “好你个杰啊,你竟敢耍我。我告诉你,别给我装出一副死样,韶韶那么开心,你也给我拿出点精神来。”

  说完项微还不忘拧了杰一下,弄的杰直喊疼。

  “你是故意的。”项微小声的对着杰说。

  “你试试啊,蛮女一个。”杰小声的嘀咕着,但是声音恰好可以被项微听到。

  见到旧情人复活,能不开心吗。这句话杰硬是在肚子里咕嚷着。

  看着他们俩一路上的打骂声和嬉笑声,让人觉得他们真的是一对活宝,无论何地,他们都可以笑的那么的灿烂。

  “到了。”我在前面叫道。

  “那我们进去吧。”项微建议到。

  “恬邵,现在不烫了,你可以吃了,来,张嘴。”

  我们一走进房间,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恬邵靠在病床上,一只手挂着点滴,另一只手无聊的翻着杂志。

  病床旁,王琴正在把刚刚吹凉了的汤药喂给恬邵喝。

  “亲爱的,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