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眼珠子被咬掉的尸体

  或许事情根本不是月下臣口中所说的,月下臣乃是公玉家主,不可能为了一个叛逆掳了几名女弟子就亲自追查,擦!怎么今天的月下臣这么难缠!花容千与月下臣周旋了一阵子,还是没有从月下臣嘴里面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反观月下臣,那大半个身子被竹林阴影所覆盖,但是周身已经开始放冷气,很显然是对花容千的问题很不耐烦。

  花容千也顾不得其他,她现在只能赌,赌赢了自然是极好的,赌输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以她的命换那个人的命。只盼着月下臣能够早点查到他口中所说的什么那个眼线的藏身之处。

  “这件事情肯定与锦绣园有关,那屠夫说几日前锦绣园那里的老鸨让他杀三头猪去,而且是催了又催,这年头…肉…可不便宜。据我所知,她锦绣园里面一个月光是给姑娘们买胭脂水粉还有请人教学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除非是有要紧的急事,你说老鸨这么着急的用这三头猪干嘛呢?”

  “还有啊,那个老鸨还特地嘱咐了屠夫要从小路上走,说是小路更近一些,但据我所知,官路跟小路它们两个的距离都是相等的,不存在近与不近。”花容千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喃喃道:“难道……那个老鸨知道我们那晚会走小路?糟了!”

  翌日,又有两名男子暴尸荒野,只不过地点却换了。晌午,官府派人来查案,天子脚下竟频频发生死人事件,这不是将天子的威严弃之于不顾么!天子大怒,下令彻查此案。

  这次花容千倒是没跟月下臣一起,花容千想的是:毕竟两个人分开做事,收集的情报应该会更多一点。只不过花容千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府衙内的验尸堂。

  要说花容千是如何这么知晓府衙内部的结构,那就要问她师叔了。花容千的师叔元阳子乃是江湖以至于七国都是赫赫有名的人,他号称‘机关精算’。元阳子曾经说过,他可以为朝廷所用,不过他一生不喜杀戮,所以只能为其做一些防守用的机关。

  花容千幼时曾经偷看过元阳子的图纸,其中有一样就是验尸堂里面的机关。装有机关的地方肯定是要在有尸体的地方,而且必须还是那种干净新鲜的,要不然别人没来先把自己给臭晕了。

  熟练的打开机关,在花容千进去的那一刹那,花容千就感觉这个地方好像比上一次跟月下臣来的时候似乎要冷一些。

  因为上一次跟月下臣来的仓促,没有来的及打量这个密室的整体结构,现在细细看来,这墙壁晶莹剔透,泛着水蓝色光芒。花容千指尖轻碰,后又迅速的抽回手。好凉啊……难不成,这些都是冰做的?

  密室不大,但是这类似于走廊的走道倒是挺长,待花容千眼见尸体之时,猛然一阵,怎么又少了三具尸体!正待花容千想要上前一探究竟之时,暗门忽然打开了,几个官吏骂骂咧咧的抬着个几个什么东西进了来。

  花容千蹙眉,环视了一下周围,周围一片全部都是冰,根本无处可藏,汗水暗自滴了下来。如果在这里被人发现真面目的话,那她这十几年的辛苦不久白费了!但如果杀了他们万一事情闹大了该怎么收场!

  听着官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骂咧的声音越来越大,花容千的心也就跟着跳了起来。眼角忽然看见那两具尸体旁还有一块非常大而又长白色布,心道:不管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来的是五个体态堪比土肥圆的大胖子官吏,每两个人抬着一个麻袋装着的东西,脚步分外小心,但是嗓门却是很大,一个官吏骂歪道:“凭什么别人都是有好差事,怎么到我们兄弟几个就分到了这么晦气的差事!天天抬这些半死不活的人,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唯一一个没有抬麻袋的官吏四下瞄了瞄,小声道:“喂,胖子丁,这话你可别乱说啊,什么叫做半死不活的人啊,那仵作都验尸过了,还能有假!勒紧了你的嘴皮子,要不然出了事,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

  那官吏听了还是唏嘘了一番,才将自己偶然间看到的场面告诉了在场的哥儿几个:“我昨个儿正轮我当值,之后就来了一位大人,那位大人说让我把大厅什么的都打扫一遍。我听着奇怪,半路上就返回来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你们猜这么着!”

  胖子丁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顿了顿,低声道:“我看见第一次在锦绣园那条小路上死的的那三个人,都…都……都睁开眼睛了。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吓的就跑了老远。这事儿你们可不能乱说啊,幸好那天我没被发现,要不然还能跟你们哥儿四个吹牛啊。”

  “咦?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白布好像…跟我们上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不一样是正常的,一样的才不正常呢。好了,甲胖子,瞎叨叨什么呢,我跟你说,这里还是能不来咱就不来哈。”

  等那群胖子官吏走后,花容千一骨碌就从白布里面爬出来了。忍不住爆了一口粗:我擦!早知道月下臣瞒着自己了,但她哪儿能想到月下臣居然把那个东西给……给……给放出来了!

  当然,花容千还不忘临走之前把麻袋谁解开,看了一眼里面什么状况。这麻袋里面的状况如果让普通人看了会吐,会武功的人看了脸色会发青。这个麻袋里面装的是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已经是血肉模糊,血沫子都沾了一麻袋的,艾玛,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就空留两个血窟窿在上面,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

  但是如果细细看来的话这个麻袋里面的人跟躺在地上只有一块白布的两个人身上的伤痕并不是同一个人所出,那刚才那个官吏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