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陛下,摄政王殿下求见。”侍卫恭恭敬敬地朝隐霜单膝跪地。
“嗯。让他进来。已经快到寅时了,隐霜正坐在椅子上,殇儿在背后为她梳头准备早朝,苏儿依旧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
侍卫得令退下,苏儿拿了颗葡萄扔进嘴里:“霜霜,你说为什么那墨XX最近往你这儿;跑得这么殷勤?”
隐霜默默地从镜像里白了她一眼,没有接茬。
殇儿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依旧认真地为她梳着头发。
“啪。”轻轻的开门声。
隐霜没有转头去看,来人却是标准地行了一礼。
“臣,参见陛下。”
“……”隐霜有些小诧异,不过马上恢复常色,“摄政王殿下免礼。”
墨流笙闻言站起来:“谢陛下。”
“……”怎么听都赶脚好别扭啊喂!要不要这么恭敬啊!
好怀念以前的他呢。
呃……隐霜急忙打住想法。
“陛下,好了。”殇儿在背后轻轻地说道,随即后退两步,转向墨流笙行了一道宫女礼。
“奴婢见过摄政王殿下。”说着还偷瞄了苏儿一眼。
苏儿直接无视了她的小眼神,继续旁若无人地吃着葡萄。
墨流笙倒是没在意,轻轻一挥手:“免礼。”
殇儿忙站起来退到一边。
苏儿……好吧,暂且不去管她。
“摄政王殿下到朕这来所为何事?马上就要早朝了。”说着朝殇儿一挥手。
殇儿立即过去把苏儿从椅子上拉下来,拖着她走出了门:“奴婢们先行退下。”
墨流笙依旧是神色淡淡的:“陛下欲夺回政权,第一战就在早朝。”
“咦?政权不都是在你手里吗?”隐霜疑惑地转头望向他。
他闻言苦笑了一下,道:“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罢了。实际上,我手握的政权连一半都不到。”
“呃……”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墨流笙继续道:“其实,除我之外,大部分政权都被尉迟丞相握在手中。他在朝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什么?”隐霜闻言彻底蒙了,直接问了出来,“尉迟丞相?那个老头不是和你一伙儿的吗?”
还记得吗?隐霜第一次上朝时,那个连礼都不行的老头就是所谓的“尉迟丞相”。
他再次重复:“表面现象。”
看着他准备长篇大论的架势,隐霜忍不住打断了他一下:“哎,站着说话不累吗?那里有椅子。”
他没应声,回头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朝中大部分官员都归附于尉迟丞相。”他坐下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嗯……”她若有所思地转头,“他是左丞相吗?”
古代以左为尊。
“不,他是右丞相,左丞相为南宫丞相。”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更加古怪,“南宫丞相势力也是成片的只不过他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方。在朝里,他也不惧怕任何人,倒是没人敢动他。”
隐霜转过身,手托着下巴:“这样的丞相也是挺怪异的。”
墨流笙从桌上沾了一滴茶水,无意识地在桌上画着:“暂且不用去管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尉迟丞相那根毒刺给切掉。”他神色一暗,“否则,那后果真是不能想象的。”
“嗯,我懂。但是怎样把他给切掉呢?”隐霜发问。
“这个要一步一步来。首先你要让各个官员都服你,所以要先治理国家上下功夫,就是早朝。”
“可是,我真的行吗?”她迟疑道。
“放心,我把一切都交给你。用你的力量,让他们臣服。”他朝她笑笑。
自从那天起,他就有了这样一个使命,一个保护她的使命。
夺回政权,要一步一步来。稍微不慎,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就这样,慢慢来吧……
“殇儿。”隐霜不等她说话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陛下,现在是寅时。”
墨流笙闻言起身道:“陛下,臣现行告退。陛下也尽快早朝。”
“嗯。”她也起来,墨流笙听她应声走出了房门。
“轿子好了么?”
殇儿恭敬道:“回陛下,好了。”
“走罢。”今天的早朝,第一战能否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