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我没事。”
清儿是府上唯一一个对晚笙好的人,她带来了治冻伤的药。
“是我没用护不了你。”清儿捧着她的手,“那时姐姐刚入府,正遇着我犯错,被小姐责罚,要不是你为我求情,我可能就被打死了!你还因此得罪了小姐,现在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清儿,不是因为你,真的。”晚笙轻轻拍拍她的头,清儿还小,还不懂世态炎凉。
“你为什么不反抗呢?晚笙姐姐没有签卖身契啊!为什么不去寻一户好人家?姐姐这么能干一定会很讨人喜欢。”清儿睁着她的大眼睛。
晚笙摇头不语,她心里的执念是她坚持下去的唯一希望。
晚笙去集市买了用具,打算回府路上却突然被一男子拦住去路。
面容如玉,唇若红缨,玉颜雪姿,芝兰玉树,一双丹凤眼露着数不尽的风流,当真妖孽,一袭红衣更是乍眼。
“你可是林晚笙?”
她心下一惊,除了林家人又有谁知道自己也姓林?
“你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那红衣男子突然凑近挑起晚笙的下颔。
晚笙似动不了一般僵在原地,“你要做什么?”
“我?”那男子邪笑,倏地移到了晚笙身后,俯在她耳畔,“我想帮你成为林家的主人。”
“可我不想。”晚笙想走却动不了。
“你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会,我可以让你成为最美的女子。如果你想,就来巫山找我。”
“请你放我走,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晚笙并没有心动。
他也不恼,挥了下右手晚笙便可自由活动,他一个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他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林晚笙终有一天会去找他。
虽然他行为古怪,但晚笙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见过最美的男子,只是她从来未想过取而代之。
她等着白楚生回来带她走,她才不稀罕林家的一切。
白楚生走了许久,她却未曾收到一封书信,其实并非他不惦记,只是晚笙只是一个下人,有林絮在,她又怎么会看到白楚生写的字字真心。
“小姐白公子又来了信。”贞儿急匆匆地闯进林絮的闺房,“这次可是寄给小姐的!”
“当真?快拿来!”林絮夺过信紧忙拆开,读着读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她颤抖双肩,最后竟然直接撕了那封信。
“小姐不是日夜思念白公子,怎么动了这么大的怒气?”贞儿在一旁吓得花容失色。
“视我如亲妹?还让我照顾好那贱人!待他归来娶个美娇娥?来人!把那贱婢给我拖过来!”林絮眼中满是妒火!她掀了桌子茶盏碎了一地。
这一天简直就是噩梦。被拖到房间里的晚笙还以为会和寻常一样挨顿打就没事了,却不曾想林絮竟这般狠毒。
“小姐人带来了。”几个婆子一脸谄媚,那声音真是刺耳。
“你们先下去,我要和晚笙好好说说话。”林絮只留下了贞儿一个人在侧。
她走过去扶起晚笙,面带笑意,“姐姐,以前是妹妹不好,做错了许多事,还望姐姐见谅。”
晚笙怔了怔,这样的林絮自己从未见过,竟有如此转变,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姐姐果然是个美人,在我林家做个下人真是可惜了。”林絮的手划过晚笙脸上的肌肤,让晚笙汗毛竖起,“怪不得白公子会对姐姐如此痴情,若是妹妹也有姐姐的姿色,不知会不会也得到白公子的怜爱?”
“如今小姐国色天香,晚笙不及小姐万分之一。”晚笙不敢僭越,她始终记得自己只是一个下人。
“可是有姐姐在,白公子就不肯多看妹妹一眼,以后妹妹定当真心对姐姐好,把最好的都留给姐姐,不知姐姐可否将白公子让给妹妹?”林絮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晚笙抽回自己被她紧握的手,自己隐忍这么多年,唯一所求就是和白楚生双宿双栖,怎么能如此轻言放弃?
“姐姐这是拒绝妹妹的好意了?”林絮的表情逐渐狰狞。
“小姐感情之事强求不得……”话音未落晚笙脸上便挨了一记耳光。
“下贱胚子!我肯与你称为姐妹已是抬举了你!好言相劝你却不肯?那便不要怪我手段狠毒!”林絮终于原形毕露。
“小姐对楚生的倾慕之情,晚笙知道,晚笙什么都可以妥协,但这一件真的不行!”她知道林絮不会放过她,但是她也不想忍让到痛失所爱。
“楚生?白公子的名讳岂是你配叫的?贱人!”说罢又扇了她一巴掌,“你以为白公子会看上你?无非就是因为你的脸!那我便毁了它!看看你凭什么跟我争!”
“白公子绝非如此浅薄之人!哪怕小姐曾经并非如此绝色,公子依旧体贴小姐,如此可见白公子并非贪恋姿色!”这是晚笙第一次冲撞林絮。
“那你的意思是白公子是欣赏你的才华?”林絮钳住她的下颔,“我可是护国公唯一的女儿你算什么?”
林絮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蹲在她面前,拽住她的头发,“那我就让你看看你没有这副皮囊以后,白公子还会不会对你一片痴心!”说罢站起身“来人!”
几个男仆将晚笙死死抓住,贞儿递上来一把匕首:“小姐准备好了。”
“你……你要干什么?”看着林絮近乎癫狂的样子,晚笙心生恐惧却又无力挣脱。
“你别怕。”林絮笑着一步步靠近,“我就是让你好好看清现实。”
“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