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睡我房间。”
川漓拿过一块白帕子给楚轶擦嘴,他们两人衣服上都有打斗留下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更换。
“那你睡哪?”
楚轶放下筷子,傻愣愣地问道。
“当然也睡我房间。”
川漓轻笑道。
“公子,我睡觉不老实。”
楚轶紧张地站起身。
“太老实了,我也不喜欢,走吧!睡不了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川漓双手扶着他的肩朝自己房间走去,入房后,直接把他推进了浴池,两人倒在水中,楚轶一脸震惊地看着川漓。
“怎么?被吓着了?”
川漓捏着他的下巴问他。
“没有,公子今晚有些不同。”
楚轶不敢正眼看川漓,躲闪着眼睛,平时偷看他时,比做任何事都专注,这会儿却有点胆怯。
“怎么不同?”
川漓故意问他。
“对我,好主动。”
“主动”这个词,还是他从云逍那里体会到了精髓。
“主动?”
川漓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不过,也因为他的这句话,让他心口一热,想要更主动一点。
“公子,我贪恋你。”
楚轶脱口而出,这句话,也是向云逍学的。
“楚轶,以后唤我名字,我叫川漓,不叫公子,请你记住。”
川漓的心中窜起一团旺火,让他浑身燥热,又因为池中的水略微发烫,他白皙的脸上染出了红光,却摆着一张严肃脸,跟楚轶说一些撩人心窝的话。
“嗯!川漓!”
楚轶很听话,这是他从小养成的好习惯,随时都称人心意。
川漓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声音软软的,恨不得把他身上的衣服全给撕掉,奈何崇宁府的衣服做工太好,而且楚轶穿了一身比较复杂的衣服,再加上川漓平时被伺候惯了,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撕了半天也只撕下来一块衣摆。
“衣服太脏,扔了。”
川漓决定放弃,让楚轶自己动手解掉衣服,而自己的衣服全靠他一把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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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轶枕着川漓的手,欣赏他的侧颜。
“好看吗?”
川漓转过头看他,笑容里全是满足。
“一直都好看。”
一不小心,又透露了心思,楚轶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以后,你一定要守护好我这颗真心,绝不能再忘了我。”
川漓拿开他的手,抚摸他的嘴唇,刚刚太用力,都破皮了,得到的过程中太过专注,容易让人失控,川漓怪自己太心急。
“死了也不会忘了你。”
楚轶想了一会才说到,他本想说一句比较有深意的话表达同一个意思,可他想不到,只能这样说。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云逍他们这一次一定会找到鬼医镜笙治好你的病,然后我们再一起除掉四魂兽,从此,我们再无烦忧。”
这是川漓向楚轶许下的承诺。
楚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把川漓抱得更紧,又一次,让川漓情动,就像第一次飞出鸟笼的金丝雀,舍不得天空,沉溺在自由中。
“天大亮了。”
楚轶慵懒地睁开眼,川漓的唇刚离开,眼睛里的水光都带着甜腻的清香。
“今晚还能留宿在你房间吗?”
楚轶背过身问他。
“以后,我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我们没有你我之分。”
川漓帮他快速清洗头发,动作虽然笨拙,但也算洗得认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难免有些费劲,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表现自己。
“你真好。”
楚轶转过身看着他说到。
“仅对你而已,换作其他人,我会是一个恶人,世道凶险,我们相依为命至今,全靠活得小心谨慎才换来今日的一切,与人为善,并不一定能得善报,以后,我守护你,你守在我身边。”
川漓终于整理好了他的头发,开始洗他的脖子。
“你,一直都是我想要守护的人,不管失忆多少次。”
楚轶说完,抓住了他的手。
“平时见你咋咋呼呼的,原来把小心思全给隐藏了,起来穿衣,等会着凉了。”
两人清洗干净,换上新衣服,风流公子有了少年郎的绮丽,楚轶目不转睛地看着川漓穿衣服,以前也看过,只是这一次感觉特别不一样,看他把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就像是他把这世间的温暖和温柔打个包袱,然后交到他的手上,让他珍藏。
“要我给你穿吗?”
川漓见他拿着衣服一直没动,便给他套上里衣。
“你都上手了。”
楚轶都要乐坏了,但他绷着脸,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给你穿衣服有个好处。”
川漓的动作并不利落,他是故意的。
“什么好处?”
楚轶不解。
川漓在说这话的时候,手正好在楚轶的腰上,手心紧贴着他的腰身,传来阵阵因为情动而泛滥的暖意。
“你再欣赏下去,他们就要守在这门口等着了。”
楚轶开始自己动手穿衣服,按川漓的穿衣速度,只怕要穿到大中午去了。
“他们这一晚闹得厉害,估计现在还没起来,今日进山寻人,当然得养好精神。”
川漓把楚轶系好的腰带又松了松,伸进去一只手,感受楚轶的体温,确定他没着凉,才放下心。
“牧辞的管家说北宜门昨晚有刺客,我觉得今天可以先曲看看老族长,然后再进山。”
楚轶已经穿好衣服,却抱着川漓的腰不撒手。
“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