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在街尾看中了一家装璜富丽堂皇的客栈,豪华程度不亚于族长总府。
“南央太富有了吧!这客栈奢华得令人嫉妒。”
在南央,白默都不敢自称是有钱人。
“一定要选这家?”
闻溪看了一眼住房价格表,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高得离谱的价格好像在跟他说“你住不起”,尽管蜀逻崖不差钱,但主张节俭,吃穿用度方面,精细精致,但不奢侈。
“难得有机会体验一次南央的民风,住好一点不为过。”
韩琰大气地说到。
他找老板要了三间上等房,一口气付了五天的房费,另外加了一笔只多不少的酒菜钱,出手可谓豪气冲天。
“整个九洲,就属你最有钱。”
白默奉承一句。
“我跟云逍最有钱。”
韩琰毫不掩饰他的嚣张。
“先回房休息还是坐下来再聊会?”
他转身问云逍。
“可以挪出一点时间逛一逛南央。”
云逍觉得没必要急于一时,可以先缓缓眼前的问题。
“明日再进山吧!现在的问题,我们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出来,还是要先找到人。”
白默提议。
“我们先上楼。”
闻溪看了一眼四周,人来人往的,不太好说话。
于是六人就一同进了最里边的一间上等房。
闻溪给他们倒茶,云逍关门的时候顺手布设了一道结界。
“老族长活不过几天了,川漓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待到众人都坐下,申屠玳斐便开口说到了他最关注的一点。
“年纪大了?”
扶洳问道。
“不是,反正看着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听川漓说几年前老族长去过四海的皇庭,我跟闻溪怀疑他可能在四海遭到了妖人的毒害,从而留下了隐患。”
申屠玳斐又补充了一条信息。
“他去四海干嘛了?”
白默对这个比较好奇。
“老族长不说,川漓说不知道,我们今日主要是问老族长是否有鬼医镜笙的消息,他只说了两字,山火,而且一直重复,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川漓问了他大半天,也没问出个结果,反倒是他跟我和闻溪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闻溪心比眼明净,说我佛心迎帝尊。”
申屠玳斐说到最后两句话,稍微停顿了一下。
“山火,可不可以理解为山中有火?”
白默紧接着问一句。
韩琰听到白默的话,想到凤凰的火和楚轶的火。
“我们明日进山,就能验证山中是否有火,至于最后两句话,或许是老族长给你们的警示。”
云逍揣摩了一番话里的意思,有了新的启示。
自进房后,闻溪没再说一句话。
“师兄,你有何看法?”
韩琰问他。
“信息有点多,好像全部都有关系,又好像都没关系,老族长同鬼医镜笙有何关系?鬼医镜笙同诛邪神器有何关系?这两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才是关键,至于其它,就算捋清楚了,好像也没有多大意义。”
闻溪认真说了一下他的看法。
“楚轶也是一个关键,他身上的凤凰是一个突破口。”
韩琰补充了一点自己的看法。
“你们说那只凤凰跟锁阳鞭会不会有关系?”
白默问向众人。
“真要有关系,那就是向我们指认了诛邪神器的主人。”
申屠玳斐的这个结论,其实也是云逍和韩琰想要说的。
“我也这么觉得,好端端的凤凰,突然往他身体里钻,实在是难以理解。”
白默有种“终于有人同我想的一样”的感觉。
“问题是锁阳鞭在哪?我记得川漓说过现在的神器拥有者并不是真正的主人,而且,就算找了锁阳鞭和它真正的主人,我们好像也没有办法开启神器的诛邪神能。”
扶洳提出疑问。
“今日去见老族长,我用心法探了一下,有大半的可能,锁阳鞭就在北宜门。”
闻溪看向扶洳说到。
“现在目标稍微清晰了,明日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我同韩琰进山,你们四人再去一次北宜门,趁老族长还有一口气,再问一些信息出来。”
云逍安排任务。
“你们两人进山,会不会人手不够啊?”
白默喜欢跟云逍一起行动。
“寻人还是隐秘一点比较好,太多人,容易打草惊蛇,如果遇到川漓问起,你们再同他一起进山,也不差人手。”
云逍解释道。
“师兄,你最好探查一下老族长身体的具体情况,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
他又提醒了一下闻溪。
“好。”
闻溪也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一点。
“剩下的时间,各自安排,这间房,你们谁要?”
云逍喝一口茶,也抛出一个问题。
白默看了看房内的摆设,不太满意,直接说再看看另外两间。
申屠玳斐和闻溪不愿做赶人离开的那个人,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如此,这间房就成了云逍和韩琰的。
两人相对看了一眼,不说话,只喝茶,沉默了一会。
“把情独草种在你的太子宫,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韩琰好不容易问出口,一想到有关情独草的注解,他心里就隐隐不安。
“所以,你要一直同我住一起,要不然,那情独草不是白种了?”
云逍拿走他手中的茶杯,抱住他。
“那草对我无效。”
韩琰轻点了一下他的嘴唇。
“只要对我有效,就是对你有效。”
云逍不满足他的敷衍,加深了这个吻。
“去床上,我看你忍很久了。”
韩琰轻笑道。
“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云逍得到指示,抱起他滚到了超大的床上。
“知云逍者韩琰,我这么主动,是不是可以抵八年之债了?”
韩琰伸手解云逍的衣裳。
“不够。”
云逍在他耳边磨来磨去。
“还不够?每天晚上我可尽力了。”
韩琰觉得此时的云逍是个无赖。
“我算了算日子,我真正拥有你的时间还未一月,你欠我八年,用一月抵八年,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云逍停下动作,开始给韩琰算账。
“逍爷,你怎么能这么算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这一晚上,可抵好几个月了。”
韩琰的声音发酥。
“今晚一战到天亮,我抵你一年。”
云逍已经把他身上的衣服全扒了。
“你这战斗力,不上战场太可惜了。”
韩琰摸着他的唇角。
“你就是我的战场。”
云逍说完,深深陷入他的战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