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喜你成疾 药石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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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记得,许君言来到苏家大院时是一个雨后的清晨。温和的晨光透过枣树斑驳的照射在落满树叶的青石板上,有清爽的微风吹过,带着泥土的清香。爷爷把许君言带到他面前,很慈祥的对他说:“小玖啊!这是君言哥哥,以后就住在我们家了,你要和君言哥哥好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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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的爸爸在他刚出生半年后出车祸死了,妈妈也在爸爸死后一年和别的男人走了,只留他一个人跟着爷爷生活。如今,许君言的爷爷也因为重病走了,走之前担心他死后许君言没人照顾,便把他托付给了唯一的好友,苏琼玖的爷爷来抚养。这些,在许君言来之前,家人就和苏琼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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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那时候还小,不懂死亡是什么,但当他看到许君言哭得红肿的眼睛和空洞的眼神时,他心里觉得特别特别的难受。于是,他伸手牵住许君言的手,声音很温柔的对他说:“君言哥哥,那你以后就留下来陪阿玖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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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看着他,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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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对他一直都是很好的,除了五年前不辞而别那件事,他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苏琼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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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苏家大院的枣树下,苏琼玖托腮看着破碎在青石板的紫砂茶壶。那是爷爷最宝贝的东西,平时连碰都不让人碰一下,而就在一个小时前,他和许君言踏进院子的时候,爷爷连看都没看,就毫不犹豫的拿着它朝许君言狠狠地扔了过去,砸在许君言身上,落到地上,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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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当即跪下,跪在紫砂壶的碎片上,没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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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苏琼玖当时是有点心疼的,但心疼并不代表心软,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的,不管你当初做这件事的本意是好是坏,只要伤了人,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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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被爷爷叫到书房已经将近半个小时了,苏琼玖抬头看着二楼那扇紧闭的窗户,眼神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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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错事的人,怎么可以轻易原谅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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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宇手里拿着半根黄瓜,倚在门口边嚼边看坐在院里的苏琼玖,嚼完半根黄瓜,他拍拍手站直身子,看着一动不动的苏琼玖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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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伯母,我敢肯定,我哥绝对还喜欢君言哥,他坐在那快半个小时了,眼睛时不时就往爷爷书房看,那眼神里满满的关切啊!如果他说他心里没有君言哥了,我打死都不信。”苏琼宇在厨房转了一圈,挑了一块红烧肉扔进嘴里,靠在桌子边上边嚼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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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容把炒好的青椒肉丝放到桌子上,转身回厨台的时候顺手掐了自家儿子一下,疼得苏琼宇“哇哇”大叫,“妈,你干嘛呢,掐死你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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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容白了他一眼,“挨哪靠哪,跟条蚯蚓似的,就应该让你爸把你拉到部队里好好磨练磨练,免得成天一副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样子,我看着都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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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宇脸色一变,“哎哎!妈,部队是什么地方您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我要是进了那地方,不死也得脱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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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容冷哼一声,“你大哥不也去了,也没见他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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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大哥!”苏琼宇翻了个白眼,“我大哥他小学三年级就敢找六年级的单挑,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再到大学,可以说是打遍校园无敌手,要不是后来爷爷把他踢进部队,他能把天拆了你信不。我大哥金刚铁骨、皮糙肉厚,下刀子他都能扛得住,就部队里的那些训练,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但我不一样啊,我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那肌肤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部队那地方是我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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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有说话的方书瑾轻轻的笑了一声,说:“琼宇听你这么说,你伯母我怎么感觉我生的是一个金刚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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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苏琼宇摇摇头,对方书瑾说,“伯母您生的是一对霹雳娇娃,我大哥刚烈勇猛如霹雳,我二哥柔情似水同娇娃,简直完美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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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书瑾和秦若容刚想斥责一句“没规矩”,但看了一眼厨房门口站着的人,相视而笑,默默做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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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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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苏琼宇“唰”的一下头皮发麻,“呵……呵……呵……”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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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僵硬的回头,看着环手靠在门口笑得一脸温柔的苏琼玖,欲哭无泪,“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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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勾起嘴角,“不应该是娇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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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宇慢慢挪到苏琼玖面前抱住他,撒娇道:“二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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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撇撇嘴,一脸嫌弃,“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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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苏琼玖数到“一”之前,苏琼宇立马蹦开,“二哥,您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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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挑了挑眉,表示对苏琼宇的识趣很赞赏。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问方书瑾和秦若容,“妈,婶婶,差不多可以开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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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书瑾对他温柔一笑,“快了,等你婶婶把汤调好味,我再炒两个青菜就可以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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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点点头,对苏琼宇说:“你,上去叫爷爷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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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宇一愣,“为什么是我啊?”

  苏琼玖挑眉,“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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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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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菜一一端到客厅的桌子上,苏琼玖摆好碗筷,就见苏琼宇垂头丧气的走下楼,他问:“我让你叫爷爷下来吃饭你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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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了,”苏琼宇怏怏的坐到凳子上,看着苏琼玖,语气十分委屈:“爷爷叫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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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一愣,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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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楼梯传来脚步声,苏琼玖抬头看去,就见爷爷正慢慢的走下楼,身后跟着许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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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对上苏琼玖的眼睛,对着他微微笑了笑。苏琼玖眨了眨眼睛移开目光,对着爷爷笑说:“爷爷,快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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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是苏琼玖叫自己,苏老爷子喜笑颜开,点头宠溺的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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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宇见状,“哼”了一声,“爷爷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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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容把汤放好,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他,“死小子,洗手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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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苏琼宇叫了一声,捂着头跑去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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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书瑾从厨房出来见许君言还站着,就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小言,坐小玖旁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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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点点头,却没有坐下,而是看着苏琼玖。苏琼玖扶着老爷子坐下后,就坐下了,全程没有看许君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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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爷子看了一眼苏琼玖,又看了一眼许君言,叹了口气,“小言,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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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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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并没有食不语的规矩,所以吃饭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交谈,最多话的是苏琼宇,从坐到饭桌上开始,那嘴巴就没停过,菜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话一句一句的往外蹦,噼里啪啦的吐槽国外的生活,引得杜老爷子和两位苏家太太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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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听着,偶尔会呛两句,“哼,当初不知道是谁要死要活非要跑去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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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宇把一筷子肉塞进嘴里,叹息:“年少无知,悔不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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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嗤笑一声,低头看自己碗里已经挑好鱼刺的鱼肉,抿了抿嘴,把碗往许君言面前推了推。许君言停下挑鱼刺的动作,看了他一眼,伸手把苏琼宇面前的辣酱拿过来,倒了一些进苏琼玖碗里,搅拌均匀,然后推回给他:“别吃太多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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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勾勾唇,对他说:“我以前可是很能吃辣的,不过是离开五年而已,你就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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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霎时安静下来,苏琼宇看了他两位哥哥一眼,觉得还是默默吃饭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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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的三位长辈没有管,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管,晚辈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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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看着苏琼玖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无奈,“吃太多辣的对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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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一愣,眼睛微微眯起,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许君言想说的应该是,胃不好别吃太多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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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懂我的意思,就好好吃饭吧。”许君言说,“要吃鸡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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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拿筷子戳戳碗里的鱼刺,看着远在苏琼宇面前的鸡翅,笑眯眯的对许君言说:“你要能把鸡翅的骨头给我挑出来,我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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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笑了笑,夹了一大筷青菜堆到他碗里说:“没骨头,没刺,吃吧。”

  苏琼玖看着碗里绿油油的青菜,心想:真是不能原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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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后,许君言和苏琼玖走回自己的小楼休息,那是一座建在苏家正宅的东南方的两层小楼。沿途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小径两边是绿色草坪,草坪上有几棵桃树,现在已经过了桃花开盛的时间,所以桃树上只有一些和拇指一样大的小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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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知道的?”苏琼玖把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凸上来的鹅卵石,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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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显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没有任何思考的就回答,“前几天,我收拾公寓,在你房间的抽屉里发现了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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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点点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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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小楼,许君言上楼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正想锁门,却见苏琼玖跟在他身后站在门口,“阿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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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了?不欢迎?”苏琼玖绕开许君言走进房间,直接在床边坐下,抬起下巴看着许君言,一副“如果你敢说不欢迎我就怼死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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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许君言回了一句,把门关上后,与他一起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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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爷爷把你叫到书房里说了什么?”苏琼玖低头划着手机,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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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许君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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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点点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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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对苏琼玖说:“回房间睡会午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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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抬头看他,勾了勾嘴角,“我在这里睡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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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眼睛微眯,“可以是可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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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苏琼玖闷闷的应了声,回过神来,他已经被许君言压在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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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许君言说着,低头吻住苏琼玖的唇,舌头灵活的撬开了他的牙关……许君言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的腰际,撩开苏琼玖的衣服,宽厚的手掌往里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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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的吻落到了苏琼玖的锁骨上,手不停的在他的背后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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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琼玖在情/欲中保持着清醒,他哑着嗓子开口:“许君言,你不用上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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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言一愣,后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他的膝盖,今天上午跪在那瓷片上的确是挺痛的,不过也不是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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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紧苏琼玖,声音低沉有磁性,“阿玖,你就是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