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曲玉镇有着一个繁华的小镇该有的热闹，可能是这次出门的方位熟悉，许慕成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路，准备好该用到的东西，在小染说的地方布阵。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

　　其实许慕成并没有布一个太复杂的阵，只是范围有点大，费了点时间。这个阵法只是用来防止那些不长眼的人误入，阻止化神尊者根本不可能。不过用小染的话来说这根本没必要，没哪个正常人会在靠近深渊之后仍旧往里走。

　　完工后许慕成并没有回到学堂，而是找了个空地，在草丛中仰望星空。

　　这个夜晚并不太暗，月亮很大，在大朵的云中忽明忽暗，天空好像并不远，触手可及，但真的伸手的时候你才发现，它依旧在远方。许慕成说不清胸口的那种感觉是期待，迷茫还是追寻，或者更多。所有的感觉积压在胸口，一伸手却无影无踪。

　　“小染，深渊是什么样的？”许慕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小染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没见过，就那样吧。”

　　“你没见过？”“这是我第一次任务啊。你以为深渊说有就有？”小染继续道：“像我们位面就不会有深渊，我敢说我们位面是所有位面中最稳定的。”

　　小染等着许慕成问为什么，但许慕成今晚似乎不怎么给面子。话在嘴中憋了几个来回，就在他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许慕成开口了：“小染，带我离开这里吧。”

　　小染一脸懵逼：“你要去哪儿？”

　　“去你们位面。”

　　“那不可能的。”

　　“也是，你的任务就是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啊。”最后一声说的很轻，像是一声叹息。

　　“倒也不是。”小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慕成眼睛亮了一下。“我说了，我们位面是最稳定的位面，容纳一个非本位面的人也没多大问题。管理局也是默许可以带人进入我们位面的。”

　　“只是，这很难，而且不太值得。”小染学着许慕成的视角仰望星空：“像我之前所说的，我们将位面之力称为积分。完成一个任务就会获得相应的积分，消耗相应的积分可以达到相应的目的。积分积累到一定程度可以提升系统等级，等级不同，权限也不同。如果要带一个人穿越位面，除非你能获得最高权限，但同时，你也有可能只是为了实现这一愿望，耗尽多年积累的积分，失去你的一切权限。”

　　“成成，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真的无能为力啊。我现在可是半点积分都无。”

　　确实，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为了一个目标相处了这几天，称不上有多投机，有时候甚至还会互相嫌弃。许慕成突然意识到小染可能真的会走，他有点不能接受。就像是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在他面前打开，他还没看清楚，它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深渊的那边是另一个世界，穿过深渊就能离开这里了吧。”

　　小染皱眉：“别开这种玩笑。”

　　许慕成凝视着夜空，像是要将它看破，看到它的后面的另一个世界。“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